“那么接下来，请一一供述你的犯罪事实与犯罪过程，我问一条，你就答一条，请配合。”
“我会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你的。”女士低垂着脸，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不，不是盯着地面，而是强迫自己有个目标可以集中，好让自己不被其它感情所吞噬。
“那么事实上，请先陈述你的犯罪动机。”
“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的，要是还有其它的办法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去杀他的，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士你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对与错，从你决定实行犯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已有定论，我想最清楚的应该是你自己，请继续。”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那就从你的丈夫说起，可以吗？”
“我丈夫？”女士抬起了头，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知不觉便沾湿了褶皱泛黄的衣领。
“是的，女士，不妨说说你的丈夫。”
“我丈夫叫郑国强，曾是个高中教师，我们是在一次联谊上认识的，他为人很风趣也很健谈，一开始有就对他很有好感，就在那次我们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从那天以后，渐渐地我们就成为了恋人，一年之后我们就结婚了，婚后生活我们非常幸福，丈夫很疼我，日子过得很美满，接着。”在叙述她与其丈夫的相识即相知的过程时，从她舒润的眼眸中感觉到了无限的炽热，在讲到接下来的事情时，她顿了顿，神色巨变。
“接着？”
“接着，我们夫妻二人过了两年幸福美满的日子，一切的一切就从那天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身体微微的蜷缩了起来，明明是酷热的夏日的现在，此时她却是瑟瑟发抖的样子。
“那天是周六本来我们准备下午一起去看电影的，上午回来后，他得脸色就变得铁青，问他什么话都没有反应。那是我就感到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就想到上午他是去拿上个周末他们学校组织的身体检查的报告的。于是在我一再的追问下，他就把公文包里藏的检查报告，拿出来给我看，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我所看到的内容。”
这时她惊恐地闭上了早已浮肿的眼睛，那天所看到的东西，大概是她至今都想忘却而无法抹杀的吧。
“是肾衰竭晚期，已经来不及了。丈夫告诉我说最都只能活过半个月了，半个月听到这个词，我就瘫在了地上，半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丈夫叫我早点准备后事，下午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之后他就再也没又从里面出来过，他留给我最后的影像就是躺在病床上全身动弹不得，努力的张口却已发不出一丝声音，眼里充满不舍和担心。
也许当时他是在担心他死后，我的生活吧。”
“可是，就在那几天，我的月经迟迟没有到来，我惊慌的去医院做了B超，检查下来医生告诉我已经怀孕了，张口结舌的我听到了这个消息，悲喜交加，我就趴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无法做决定的我最后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了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在刚知道我怀孕的事实后，他从来到医院后第一次露出了欣喜地表情。可是就在几分钟过后他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蹦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最后嘴里不停地说着那几个字‘打——打——打掉’。然后像是耗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死的，抓着我手腕的手缓缓的放开了失去了活力，我的丈夫永远的离开了我。在他闭着的左眼角中躺下了一滴眼泪。”
“我知道丈夫是想要我做什么，可是我也知道丈夫真正听到我怀孕后所露出的开心的笑容。最后我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他一定是丈夫给我留下的礼物，我决定把他抚养成人，看着他幸福的长大。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可怜的孩子。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
说到这里这个女人再次呜咽了起来，停下了诉说。
“你的儿子怎么了吗？”
“在我生下我的儿子后，我便开始独自抚养小孩儿的生活。虽然很辛苦，但有了儿子在我的身边，日子过得还是有滋有味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日子也慢慢地步上了正轨，就在我以为我们的春天就要来临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再次来临了。”
“我儿子在一次体育课上倒下了，老师们就把他送进了医院。后来我赶到了医院，原本还以为只是因为学习太累了才倒下的，因为儿子学习一直特别的用功，每天都学习到半夜才睡，所以才会天真的这么认为。几天后检查出来后，当医生从他的嘴里说出我的儿子是得了肾衰竭，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一时之间我都没有喘上气，我开门见山的就问这是不是遗传的。”
“但是，答案却不是这样的，医生就到诉我肾衰竭是各种慢性肾脏疾病发展到后期引起的肾功能部分或者全部丧失的一种病理状态。肾衰竭可分为急性肾衰竭及慢性肾衰竭，急性肾衰竭的病情进展快速，通常是因肾脏血流供应不足（如外伤或烧伤）、肾脏因某种因素阻塞造成功能受损或是受到毒物的伤害，引起急性肾衰竭的产生。而慢性肾衰竭主要原因为长期的肾脏病变，随著时间及疾病的进行，肾脏的功能逐渐下降，造成肾衰竭的发生。一般情况下这种疾病不会遗传。
这次就不是这种情况，医生告诉我大概是因为我的儿子平时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学习压力过大，加上身体虚弱，就成了此病的诱因。但所幸的是与我丈夫当时不同的是我儿子还不到无法救治的地步，只要有与之匹配的肾源进行移植，就可以挽救我儿子的生命。”
“嗨，也怪我，平时太忙没有注意到，事到如今也已经不可挽回了。”
“这与你谋杀张志军又有何干，其中有什么联系吗。”询问的刑警疑惑的问到。
“这要追溯到几年前的一起事件。”
“几年前的事件？”
“对，早年因为丈夫死于肾衰竭，我深深的知道失去至亲的人的痛苦，所以我就参加了肾脏的慈善义务捐献计划，就在在几年前，慈善组织的人找到了我，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火灾，肾脏受到了眼中的损伤所以需要我的一个肾脏进行移植手术，我记得是叫钱浩，二十岁左右，所以我就及时的做了这个手术，我也只见过一次那个小伙子，也不知道现在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到现在我还在想这件事到底是做得对还是错了。”
“做了这件事后你开心吗？”
“开心，因为有一个人因为我而得救，我非常欣慰。”
“对与错，大多数时候不是绝对的，正确与否只有你的问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刚才你回答我你很开心，我想你是做对了，所以不要疑惑。”
“可是，接下来你所不知道的是，我与我的儿子的肾脏被证明是匹配的，但由于我已捐献了那一个，这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实，我无数个夜里都被被这个痛苦的结果所缠绕，夜夜难眠，也许我在我生命的余下来的日子里都会被这个纠缠我的问题所困住。”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女士，漫长的岁月中她竟经历如此多的灾厄。
“然后，你做了什么，这又与张志军有何关系？”
“因为我不能进行肾脏的移植的这个原因，我已只能等待肾源，可是随着日复一日的焦灼等待，期望一次次的落空。终于我对无限的等待失去了耐心，于是我在这种境况下，想到了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我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暗自记下了，肾源的名单存放的地方。于是我故意打翻了医生办公桌上的咖啡，咖啡溅到了医生的白褂子上，所以在医生跑出办公室换衣服的时候，我把名单偷了出来，用手机拍了照，就放回了原位，得到了名单之后，我就仔细的查看了我儿子的排名顺序，在拿到肾源的那几个人的名单上，我儿子就在一个拿到肾源名额的人的后面，我儿子是他的第二顺位。”
“换句话说，只要他死了你的儿子就可以顺利地拿到肾源的名额了。于是呼你就起了歹心，想要找到他，然后杀了此人。”刑警顺着她的话推测。
“一开始我也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想要找到这个人的，可是始终下不了决心，无缘无故的怎能为力一己之私就轻易取人家性命呢！慢慢的我也就想着放弃了，但是就在那一天。”
“嗯，那一天？”
“那一天，我见到有一对男女在大街上争吵。开始我还不咋么感兴趣，你知道的，这种事常有。再说我被儿子的事情，我为了儿子的事情自顾不暇，哪还有闲情关注家长里短，可是我听到了，女方多次从嘴里蹦出一个名字，令我全身一阵激灵，他叫张志军，正是名单上的那个名字，虽然同名同姓的人也有许多，但我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因为目标就在眼前，我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更凑巧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跟我住在同一公寓里，于是我试图接近她，，慢慢的我们就熟稔了起来，他也与我谈起了，她前夫的情况，了解到她的丈夫是个如此的混蛋后，我更加坚定了要用他的命换我儿子的未来的念头。我还知道她还不了解她前夫生病的事实，于是我就利用了这点。假借她的名义约出了她的前夫，我约他的时间比约他的前妻的时间早十分钟，于是我就趁这段空隙，绕到他背后把他从楼梯推落，接着我便逃离了现场，十分钟以后，他来到了现场就从到了医院。”
“你不是要杀了他吗？怎么会到了医院？”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故意把他约到了我的就职的医院附近，如果在摔落楼梯后他没死，就会送到我所在的医院，到时我再想办法杀了他。”
“不对啊，这与张志军前妻陈述事实，稍有不符，在她的叙述中是他们之间起了争执，然后张志军不慎坠落的。”说完，刑警观察起了这位女士的表情，只见她低下了头缓缓地说着。
“因为，张志军前妻比约定的早到了几分钟，她看到了我推落张志军的那一幕。于是我把实情告诉了她，但我隐瞒了之后张志军将到达的医院是我供职的医院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功亏一篑。她听了以后就决定帮我隐瞒这件事情，事情就是这样。”
“你刚才所说的话，目前还不能得到证实。所以我会再去找她作进一步求证的，现在你可以说清楚在之后你所犯下的罪行，不急，一步步来，不过我们警方早已掌握了你的大部分犯罪的过程。”
“你们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那为什么警方会说已经抓到了犯人，而且还说犯人是张志军的前妻。”女士惊慌的质问。
“我们警方的用意，这个待会儿再谈，先说你是怎么犯案的。”刑警严肃的回答了她的提问。
“经过对张志军几天的监视，我了解到张志军的前妻每天准时会在9点钟避人耳目的前来看望尚处于昏迷中的张志军。在9点钟的时候，几乎没有来我们楼层的人，所以张志军的前妻选择这个时候前来，这也正好方便了我。”
“我又了解到我所负责的一个病人，因为车祸也处在昏迷中，但不同的是他就在这几天之内就会醒过来，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计划。”
“那个病人的名字，虽然我已经想到了是谁，但为了求证请告诉我他的名字。”刑警无奈地对她说。
“是叫尹果。”
“他还说得真没错，果真是他自己。”刑警叹了口气。
“到了那一天，我假借巡视病房的名义，早早的来到了当天值班的医生办公室，之前我在他的茶中放了些安眠药，所以他现在还在熟睡中，我把时间调快了10分钟，接着我就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尹果的病房，于是——”
刑警抢先接着她的话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
“你看到有挂时钟的那面墙边上刚好有一把椅子，而且椅子就在时钟下方，但椅子上有一束花，于是你把花拿了下来，自己站了上去，也把时钟调快了十分钟。调好时间后，正在你要把那束花放回到椅子上时，意外发生了，尹果好巧不巧正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你着急忙慌的把花藏在了身后，幸好这时因果还未完全清醒，尚处于迷糊状态，注意到以后你就赶紧把花放回了原位，于是你趁机去把医生叫醒了，告诉他尹果醒来的事情。”
“巧合加计划，于是你当即决定就在今天实行这个杀人计划，你趁四下无人，偷偷来到了张志军的房间，戴上塑胶手套拔掉了张志军脸上的呼吸罩，就在你以为所有的杀人计划都完成的时候，你闻到了香味，是从你的白衣褂子里发出来的，你疑惑的伸手探进了衣服口袋，你摸到了一束花，是刚才你在尹果房内看到得花，应该是你在惊慌之下不慎蹭入了你的口袋。”
“此时，房间内已经飘满了这种花的香味，情急之下，你打开了窗户，想要驱散房内的香味儿，待香味儿驱散你就想要悄悄地溜走，你前脚刚走一会儿，张志军的前妻就到了。你还是有一些运气的，可惜你忘了关上被你打开的窗户，这是你犯得第二个错误。”
“接着在你想要在没有人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从电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前来探望尹果的朋友名叫江楚，这下你慌了趁他还没看到你的时候，你急急忙忙的想要找间房临时躲一下，可是这里的病房在没有病人入住时都是上锁的，于是你想到了一个人的房间，一个叫尹缘七年间都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女孩的病房，赶巧的是她的病房正在你旁边，于是你临时躲进了她房内的卫生间，待他走过一段时间以后，你匆匆的走了出来，在就要转过走廊的转角之时，你看到了了尹果就要向你这边走来，于是你又再次躲进了尹缘病房内的卫生间，但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没有关上尹缘的房门，尹果在经过尹缘的房间时闻到了你身上所带的花香，走了进来，还好此时尹缘也从昏迷中苏醒了，吸引了尹果的注意力，尹果这才没有察觉到你就躲在卫生间里，想必你此时也是惶恐不安吧？”
刑警停止叙说，对女士提出了疑问。
“对，我当时非常害怕，他会注意到花香味而打开卫生间的门，当时我紧紧贴着门，听着尹果的脚步声，等到她走过卫生间的门口后，我悄悄地打开了门，此时刚好所有人都背对着我，我就钻了出来，但是通向外面的门打开的幅度不足以让我钻出，当时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对策，于是就出声从尹果背后叫了他一声，装作刚刚从门口经过发现了他的样子。”
接着刑警清了下嗓子，露出了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开口对女士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犯罪的所有过程，但是你在此之后，我得告知你，你所不了解的一些警方的行动。”
“警方的行动？我所不知道的？”女士疑惑的把刑警的话复述了一遍。
“对，我们放出假消息，说我们早已抓到了犯人，把所有的警力都撤出了医院，就是为有你在当晚行动，抓住你犯罪的事实。”
“但是，并没有人来抓我呀？”女士不解的问。
“你以为无人知晓的偷出了藏匿在更衣室内带有花朵的白色外套，其实早已被我们警方掉包，我们已在更衣室内安装了夜视的**，你所有的犯罪过程都被摄像机记录的清清楚楚。”刑警自信的拍着胸脯说道。
“那为何，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把我捉拿归案。”
“因为，是一个相信你的人拜托我，与我打了个赌，他赌你会自己过来投案。”
刑警大概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苦笑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赌约？”这位女士又再次做起了鹦鹉学舌，重复了一次刑警的话。
“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要告诉你，想要先听哪个？”
“哼，事到如今，对于我来说还会有什么好消息，我还是先听坏消息吧！”女士自嘲道。
“你也是怪人，想先听坏消息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好吧！我就先告诉你坏消息，首先我要向你道个歉，我们对你撒了一个谎。”刑警站起来对女士鞠了一躬。
“什么谎话？”女士再次提出了疑问。
“接下来我就告诉你，那个好消息是什么吧！其实你的儿子还活着，尚在人间，怎么样，是好消息吧？”
“什么？我儿子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他的、他的遗体了啊!”女士激动得跳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坐下，别着急嘛，请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们找到了你的儿子，告诉了你的儿子所有实情，所以他答应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们利用了3D扫描仪扫描了他的全身，并且用3D打印机打印了一个假的你儿子，所以当时你看到的其实是一个酷似真人的模型而已，并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早就已经转移并做完了肾脏移植手术，正在康复中，过一阵子我向上级申请带你去见他。所以你就安心吧！”
“那我的儿子真的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还做了肾脏移植手术，我的儿子能活了！我的儿子能活了！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你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他就是你曾今救过的人，他是钱浩，他在那之后，身体康复的很好，两个肾都恢复了正常机能，他在得到消息后，当即决定把另一个肾移植给你的儿子，你现在要不要见见他？”
“要，我一定要感谢他，让我见他！”女士又再次的激动了起来。
“扶他进来！”刑警对身旁的人做了下指示。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肤色黝黑的，脸上有几处烧伤的高个小伙子。
“恩人，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一直想要见一下你，可是我又苦于没法联系上你，今天终于然我见到了，太好了，请受我一拜。”钱浩激动的当场下跪。
“不不不，我才要感谢你，是你救了我的儿子，是我应该给你下跪。”说着也慌乱的想要下跪。
“这怎么可以，没有您的大恩大德，我不可能活到今天，我只是为您的儿子尽些绵薄之力罢了，不足挂齿。”钱浩慌张的解释。
“你们啊，就不要谢来谢去了，快起来。”刑警赶紧把他两扶了起来。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请教？”钱浩战战兢兢的问。
“我叫赵梅，以前是名护士，可我做了有辱护士这个神圣的职业的事，原本护士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可我确与其背道而驰，再也没脸这么自称了，我该接受惩罚，在这里痛定思痛。但愿不会太晚”赵梅懊悔的说着。
“不，您能主动来到这里，就已经说明您有悔改之意，只要您能在接下来的日子勇于承担犯下过错的责任，并且恢复您往日的赤子之心一切还都不好说呢！”
“你说得对，我会的。”赵梅诚心的感叹着。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一个人要我对您说的，他还告诉我叫我代为照顾年龄尚小的您的儿子，不过我本来就想要来照顾您的儿子，放心，从今以后您的儿子就由我来照顾吧！他还叫我带句话给您。”
“什么话？”
“是这朵含笑花让我再给你一次的机会的，要比这花还美丽的活着哦！这是我母亲所喜爱的花，你与它似乎很有缘，这朵花就送给你了。”说着钱浩从背后拿出了一朵静静盛开的花。
接过含笑花后，花香四溢开来，赵梅默默地流出了眼泪，这次是不同的。
“好香啊！”
“哥哥偏心，你都还没有送过我花呢，哼！”在警察局门口，小缘闹起了别扭。
“小气鬼，老太太的醋你也吃啊？给，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小老虎？”尹果一边牵着小缘的手，一边从背后拿出了含笑花。
“我才没吃醋呢！以后可不许哥哥送别的女生花！哥哥听到了吗？”小缘不依不饶的撒着娇。
“遵命，长官。”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就压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顿时尹果脑子整个被这触感占满。
小缘趁尹果一个不注意，踮起脚来在哥哥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
“这是，长官的命令和我的奖励。还有，谢谢哥哥的花”说完，不等尹果回过神来，小缘飞也似的逃跑，望着小缘渐渐远去的背影，尹果内心泛起了此起彼伏的涟漪，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句戏言，妹妹竟还记在心里。
“奖励？”我抚摸着我的嘴唇，香味久久不曾退去，盘旋在我的内心。
“这到底是花的香气，还是妹妹的唇香。母亲大人，您还能给我一些提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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